
日常生活
和泉琴音返家後便讓自己陷入沙發的懷抱,在和泉三月揚起眉毛時,她嘟囔了下。
「即使結婚了,也沒有冠夫姓的感覺呢。」
相同的姓氏使他倆的距離自相遇那日起便近得不可思議,但即使申請了結婚證書也沒有什麼實感,自己的姓依然是和泉,和過往二十二年無異。
按壓琴鍵的手指終於在樂曲結尾時放開,和泉琴音睜開眼,比起眼前樂譜的最後一頁,她更想看見和泉三月的笑容。
也是自曲子終結後和泉琴音才意識到身後有人的氣息,她回眸,「如何?」
「很棒的曲子。」和泉三月摟住她的腰,「琴音一直都很棒。」
和泉琴音心情不好。
意識到這點的和泉三月撓撓臉頰,悄悄觀察著和泉琴音。
走路步伐比平時來得小而緩慢,身子微微前傾似在保護腹部,偶爾蹙起眉頭像是正忍受著痛楚……
靈光乍現,和泉三月掐指一算,是生理期吧。
據和泉三月所述,即使是盥洗後的夜晚,和泉琴音身上依然有著一絲淡淡的奶油甜香,令他在寂靜的夜裡不禁生津悄望著睡得酣甜的女孩。
他曾思考,奶油糖的魅力之於和泉琴音究竟有多強烈?但在自己的目光下,和泉琴音只是又拆了一顆糖,愉悅的心情盡在言表,令和泉三月有些好奇。
偶爾也認真地和我說點什麼吧。
這是和泉琴音的提案,她瞧著和泉三月眼底的訝異,心中不禁竊笑。
「就當作對一織敞開心扉前的練習?畢竟我是三月的妻子……這樣的身份比起弟弟而言,對三月來說比較好開口吧?」
穿著和服緩步過鳥居,發自心底的敬意使我虔誠地敬了禮,起身時恰巧與三月相視而笑,幸福感不言而喻。
我們很快地洗淨了雙手,在賽錢箱內投入象徵緣分的硬幣,搖鈴、鞠躬、拍手,向神明祈求生活平安順遂。
起初僅是伸出惡作劇的手在妻子腰間撓了下,被欺負的那人倒抽一口氣,壓抑著反射性抖動的身軀瞟了罪魁禍首一眼。
「幹嘛啦。」
「沒什麼,只是覺得琴音怕癢好可愛呀。」
「哭給你看喔。」喃喃著又轉向流理台切菜。
即使已經結婚將近一年,和泉三月依然不常將婚戒戴在手上,理由是擔心工作時調整造型不小心弄不見,這也導致和泉琴音心底油然而生的一丁點醋意。
他們約好了閒暇在家時要一起戴著戒指,至少在私領域中能夠滿足各自的佔有慾,看著日光燈照射下彼此左手無名指上微閃的銀光,醋意才這麼一點點、一點點地消散。
雙手好冷,丈夫的飯在冒煙,身為妻子把飯盒搶過來取暖不為過吧,反正自己又沒有要吃。
於是她起身奪走了和泉三月手中的飯暖手,被丈夫不明所以的眼光瞧著她懶得解釋,只是暖好了手放下飯盒,托著下巴坐在丈夫對面看他吃飯。
被注視得這頓飯吃得好熱,和泉三月沒頭沒尾地想著。
和泉琴音對小黑貓一陣上下其手揉摸蹭捏,見小黑翻肚撒嬌忍不住輕笑。
隨後她不經意抬起頭,恰巧看見不遠處一臉無奈帶著羨慕的丈夫。
「三月也過來?」和泉琴音笑著搖手招喚。
只見和泉三月湊上來,用頭蹭了下妻子的手心。
「我也要摸摸。」
而當小黑和實希沉沉睡去,也差不多是新手父母就寢的時候。
這時和泉三月總會牽著妻子的手,溫柔卻堅定地親吻她手上的婚戒。
「我愛妳。」
她的恆星一直都是如此耀眼奪目。
思至此,她的手悄悄地與他的十指緊扣。